苏简安点点头:“是。”这也是她感到不安的原因。 步伐突然变得很艰难。
“好咧。” 粥是连砂锅一起送来的,还冒着能把人烫伤的热气,洛小夕千哄万哄加上威逼利诱,苏亦承才喝了一碗,摆手说不要了。
看到这里,陆薄言已经够了,毫不委婉的下逐客令:“韩小姐,我和简安有话要说。没其他事的话,你可以走了。” “让你一个人住在医院?”苏亦承笑了笑,“你愿意我还不放心呢。等会儿,我很快回来。”
父亲下葬那天,陆薄言没有哭,他只是在心里发誓:他永远不会忘记,不会放过杀死父亲的真正凶手。 江少恺毫不在意,径直向穿着一身军服的大伯走去,恭恭敬敬的问了个好:“大伯,跟您商量件事。”
她却把手往后一缩:“这是我的事。” 苏简安关了电脑,从后门离开警局,没有看见钱叔的车,反而看见了媒体记者和……家属。
没错,他来得这么迟,就是跟自家大伯要人去了。否则他身手再好,也对付不了陆薄言那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。 他无数次这样叫过她。
再稍稍一想,苏简安立刻全都明白了:“你和韩若曦都想拆散我和陆薄言,所以你找到了她。你用陆薄言不为人知的过去威胁我,韩若曦用汇南银行的贷款威胁我,逼得我不得不答应你们的要求。” 陆薄言走回办公桌后坐下,凝神沉思。
此时,陆薄言的目光里已经不见了刚才的寒峭和冷漠,却深沉得令人不解,苏简安一时看不太懂,也不想懂,来不及擦拭手上沾着的血迹就站起来:“我先出去了。” 洛小夕稍稍一想,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,差点跳脚:“你调查我的行踪!苏亦承,我是去散心的,玩的就是消失,你凭什么调查我的行踪?还掌握得一清二楚!!!”
秦魏的脑袋中闪过一道白光,还没反应过来洛小夕就甩开了他的手,欣喜若狂的说:“你看,我爸的手在动!” 她抱住苏亦承:“哥,谢谢。”不止是这只手表,还有他对陆氏的帮忙。
但苏简安知道,没有应酬的时候,他总是一下班就回家,没人知道他呆在那套公寓里怎么度过傍晚又度过漫长的黑夜。 苏简安双颊泛红,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目光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懑。
苏亦承望了眼窗外的蓝天,一时陷入沉默。 许佑宁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,转过身朝楼梯走去:“我也去睡觉了。七哥,晚安。”
穆司爵冷然一笑:“我相信没人敢对我说一套做一套。” 洛小夕“嘿嘿”笑了两声,“当然会啊!我这段时间挺开心的!”
也许是太熟悉陆薄言,熟悉到连他闭上眼睛后,他睫毛的疏密和长短她都记得清清楚楚,所以她总有一种错觉,陆薄言还在她身边,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。 “陆太太,这边请”侍者将她引进一个包间,“韩小姐在路上了,马上就到,请您稍等。”
苏亦承眉梢一挑,“谁告诉你我要好看了?我睹照思人。” 洛小夕透过纷扬的纸片看苏亦承,刚才的慌乱不安突然全都消失不见了。
渗透味蕾的苦在唇舌间蔓延开,却莫名的给了她勇气和精力,她带着律师走进会议室。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“干嘛?”
接受进一步的调查、测谎、配合取证,任何流程她都十分平静,而且思路清晰,这位调查提供了很多方便。 苏简安的泪水夺眶而出:“你不是不相信我真的要跟你离婚吗?现在,你应该相信了吧?”
苏简安不知道陆薄言是不是那个意思,但她确实想到那个方面去了,白|皙的脸一下子涨红,同时倍感无语怎么又绕回来了! “哥哥,你放心,我不会做傻事的。”
她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,出乎意料的是,老洛和妈妈都没有要骂她的意思。 “我们在找真正的凶手。把他找到,一切就都解决了。”陆薄言揉了揉苏简安的长发,示意她安心,“先吃饭。”
她不是那个管得了陆薄言的女人。 闫队凭着职业直觉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。